昨天的百官:“百官甘蔗”的由来
我在百官镇史上读到《百官甘蔗》,据说是阮先羽先生的文章,全文是这样记载的:“很久以前,百官北首的前江住着两弟兄,分家时弟弟只分到一条绳子和一把锄头,另外的财产被哥哥独吞了。弟弟自己在离江不远的沙地旁,搭了一间草棚,打短工度日。一天回家来,半路上看见一位白发苍苍老太婆病倒在地,他把老太婆背回家,过了一昼夜才醒。弟弟把仅有的一点东西喂她吃,她说:“谢谢你救了我,我也没有东西报答。前面龙山上有一个洞,里面有很多宝贝,但你不要在洞里久留。”说完,老人不见了。
第二天,弟弟半信半疑上了龙山,找到山洞,进去一看,洞里金光闪闪,都是宝贝。他想,金银宝贝,总有用光的日脚,看见一支苗,就拿了回来,
精彩读书阁,种在屋边的沙地上。到了秋天,
爱看读书阁,这支苗长大了,他拿来吃吃看,又脆又甜很好吃。后来越种越多,取名甘蔗,
孔子读书阁,成为前江农民特产。直到现在,百官甘蔗还享盛名呢。”
“老境於吾渐不佳,一生拗性旧秋崖。笑人煮积何时熟,生啖青青竹一排。&rdquo,
金霏读书阁;这是宋·苏轼在《甘蔗》中的诗作。说起甘蔗,
铭华读书阁,大家一定会觉得非常熟悉,当你口干时拿起一截甘蔗吃的甜津津的时候,会觉得这是一种享受。可真要吃甘蔗是需要把它外面的皮刨去,如果你手边没有刨子那只好先在水龙头下面洗干净,然后用刀把它切成一段一段的,这样你才能开始吃甘蔗。甘蔗虽然甜,可是有渣,咀嚼一会儿就得把甘蔗渣吐掉。吃甘蔗并不是一件很省力的事情,所以有的人就不喜欢吃它。但是我却情有独钟,最喜欢吃甘蔗了。
甘蔗,过去曾经多次吃过,汁多味甜,加上嚼的过程,别有一番享受在心头。随着岁月的流逝,自己已有好多年没吃过甘蔗了,油然追溯,却恍如昨日。
小时候我生活在百官下市头,在那个物资并不丰富的年代,我们小孩子能吃到的零食并不多,
树海读书阁,那最脆、最甜、最便宜的水果当属是甘蔗。我们百官下市头交界桥的廊棚下,有一家东堂先生开的杂货店。正处在百官河的岸边桥脚下,有一些空档处。
金秋时节,大批甘蔗开始上市,总会有些乡下人时常在这空档处摆上一摊两摊自家地里出产的甘蔗。这甘蔗的摊子搭得很简单,两条短板凳顶着一块木板,板面上一堆堆地码放上长短不齐、档次不同的甘蔗,分几种价格出售。
最便宜的是那些瘦而短的,一分钱两分钱一节,那粗大壮实的,则贵多了,常要卖到5分钱,甚至1角。伴着那“甘蔗甜又甜,清热又消炎”的叫卖声,他们把一枝枝甘蔗刨干净,再斩成一小段一小段出售。
那甘蔗被刀一刨,
金霏读书阁,露出了玉黄色的肉质来,
华闻读书阁,叫人见着了就想吃,特别是干活后口干舌燥之时,随意席地坐下,捏起一根甘蔗啃上,顿时生津止渴,疲劳渐消。
我们百官的甘蔗,翠绿的皮,长长的节,宛如竹子一般。它的味道清香甘甜,令人难以忘怀,
树海读书阁。这种甘蔗初生时像茅草,纤细的,柔弱的,
树海读书阁,并不起眼。可是经过整整一个夏天雨水的浇灌,柔弱的茅草便迅速成长为甘蔗林,葳葳蕤蕤,
孔子读书阁,十分壮观。夏秋时节,甘蔗的每一节上都挂了一层细细的白霜,这意味着该收获了。
我们百官人有一句老话叫作:“小来外婆家,大来丈人家。”我小时候喜欢经常到外婆家去做客,前江这个地方是种植旱地作物的,那个时候外婆家的私有地里种了许多甘蔗,只见外婆家的人把镰刀磨锋利,踏着露水开始砍甘蔗,
树海读书阁。到了黄昏时分,甘蔗被运回到屋前道地,这个时候,整个前江村落都弥漫着甘蔗的甜甜清香。
吃过晚饭,大家就着淡淡的月光,一层层地剥着长长的甘蔗叶子,只听见一阵阵的“刷刷”声。一不小心,锋利的叶子边缘还会划破了手,便沁出了血珠,但人们丝毫不在乎,只是用唇吮吸片刻,依旧忙碌着。这一天是我们孩子们的节日,白天吃甘蔗吃得嘴唇和舌头都破了,晚上仍然兴高采烈地挥舞着甘蔗梢,在月亮底下玩打仗的游戏。那样的季节,很难分得清生活到底是苦还是甜。也许是苦中带着些微的甜吧。
那个时候,我感觉外婆家种甘蔗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,他们把整段甘蔗埋在地里,那个地当然是需要整理过的,那一条一条的垄沟清晰可见。甘蔗当然也要选好的,每个节头要拣芽头饱满的。伏上泥土后,还要铺些稻草,以保证湿度。
日子就这样在人们的希望中一天一天地过去,等到那甘蔗芽头长得又粗又高了。这个时候,外婆家的人就会忙着围起篱笆,防止小狗、小猫、小鸡、小鸭走动损坏甘蔗嫩芽。而那些甘蔗芽头没出齐或中途烂掉的甘蔗,又成了我们这批“外甥皇帝”的幸运,我们可以挖出种茎饱嚼一顿,照样可以过过馋。
渐渐地甘蔗长高了,狭长的叶子垂下来,就像打扮自己的碧玉般的璎珞,风吹来,会哗哗地响。这些甘蔗像比赛一般,一个不让一个地往上窜,当然也有中途被风刮倒的,终于到了收获的季节。
外婆家的人会把收好了的甘蔗一把把捆好,放在屋门口事先挖好的土坑里,然后再盖上泥土拍实。这样做主要是为了防冻,另外还有要等到春节时才能把甘蔗去卖个好价钱。
雪花终于飘下来了,天也渐渐地冷了,转眼就到了春节。外婆家的人就起出一部份甘蔗,在剥麻条椅上剁好一批有长有短的甘蔗,然后挑到百官街里去卖。长的一毛,短的五分、二分。
时至今日留在我的记忆里,这家乡的甘蔗就是特别的甜,特别的亲切,特别的快乐。记得小时候,前江外婆家虽然过的是紧巴巴的日子,但四邻八亲时常聚在一起,家长里短地聊,海阔天空地谈,谁家甘蔗长高了,长熟了,便左邻右舍地分着尝,谁家有了喜事、难事、开心事、伤心事大家都齐心帮。
那时虽然普遍住的是木椽瓦房甚至茅房草舍,但门前屋后常有一块小小的自留地,种上些蔬菜、甘蔗、落谷(玉米),那一股浓浓的泥土气息,那一种绿绿的作物色彩,始终亲切温馨地飘溢于我的心头。
等我长大以后,我们小时候的十多个老表聚在一起,谈到家乡,谈起甘蔗,总会很自豪地说,我们百官的甘蔗特别的甜,特别的爽。
前江和悬沙里以前近海,盐碱地居多,特定的地理位置适宜种甘蔗等甜类作物,长势快,质量高,口味好,这是其他地区不能比拟的。而前江的甘蔗在人们口中还津津乐道于一个传说,这里就引用一下阮先羽先生在《百官甘蔗》中的故事。
传说很久很久以前,百官北面的前江住着两弟兄,分家时弟弟只分到一条绳子和一把锄头,另外的财产被哥哥独吞了。弟弟自己在离曹娥江不远的沙地旁,搭了一间草棚,打短工度日。
有一天弟弟回家来,半路上看见一位白发苍苍老太婆病倒在地,他把老太婆背回家,服侍了整整一个昼夜,那病倒的老太婆才醒转过来。弟弟把仅有的一点米煲成粥喂给她吃,老太婆她说:“谢谢你救了我,我也没有东西好报答你。百官龙山上有一个秘密小洞,里面有很多宝贝,你赶紧去拿,但你不要在洞里久留。”说完,老人不见了。
第二天,弟弟半信半疑地爬上了龙山,找到了老太婆所指点的山洞,进去一看,洞里确实金光闪闪,都是宝贝。他看见了一支秧苗,心里想着:“金银宝贝,总有用光的日脚,还是拿这一支秧苗吧!”于是,弟弟就捧了这支秧苗回来了,种在屋边的沙地上。
到了秋天,这支秧苗长大了,他拿来试着吃吃看,结果发觉是又脆又甜很好吃。后来弟弟越种越多,并取了个名字叫甘蔗,最后成为了前江农民的特产。直到现在,百官悬沙里的甘蔗还享盛名呢。
甘蔗,英文:Sugarcane(或:Sugarcane)甘蔗原产地是新几内亚、印度,后来传播到南洋群岛。大约在周朝周宣王时传入中国南方。先秦时代叫“柘”,到了汉代才出现“蔗”字,“柘”和“蔗”的读音可能来自梵文sakara。南朝梁代才改称“甘蔗”,春秋战国时期开始人工栽培,秦汉时由南方传到中原。
唐初,约公元七世纪,从摩揭佗(天竺属国,今印度的一部分)学会制糖方法,至宋代,甘蔗在越州已普遍栽培。据《会稽三赋注》载:“赤蔗名昆仑蔗,出会稽,作乳糖,白者名荻蔗。”宋代绍兴、上虞一带已有甘蔗种植。
我们百官的甘蔗以前盛产于曹娥江沿岸沙地,百官的前江和悬沙一带更有名气。一般清明下种,秋分收获,尤以霜降后为佳,可藏土窖至次年春,其味更香甜。
百官的前江和悬沙,地处曹娥江边、百沥海塘西侧。200多年前为曹娥江河床,后因泥沙淤积,河道变迁而成滩涂,俗称沙地。明末清初有居民陆续来此定居垦植,因沙性土壤是松软的夜潮地,故称“悬沙”。
民国年间,当地百姓先后从余杭塘栖引种栽培。所产果蔗,喜湿恶水,适宜在深厚、肥沃沙壤土中种植。果蔗,俗名青皮甘蔗,多汁富糖,松脆清口,颇负盛名。
百官的甘蔗有两种,皮色深紫近黑的叫红皮甘蔗,性温滋补,喉痛热盛者不宜;皮色青的叫青皮甘蔗,性凉味甘,有清热之效,能解肺热和肠胃热。
甘蔗是人们喜爱的冬令水果之一,其含糖量十分丰富,约为18—20%。值得一提的是,甘蔗的糖分是由蔗糖、果糖、葡萄糖三种成分构成的,极易被人体吸收利用。甘蔗还含有多量的铁、钙、磷、锰、锌等人体必需的微量元素,其中铁的含量特别多,每公斤达9毫克,居水果之首,故甘蔗素有“补血果”的美称。
甘蔗不仅是冬令佳果,而且还是防病健身的良药。我国古代医家还将甘蔗列为“补益药”。中医学认为,甘蔗味甘性寒,甘可滋补养血,寒可清热生津,故有滋养润燥之功,适用于低血糖症、心脏衰弱、津液不足、咽喉肿痛、大便干结、虚热咳嗽等病症。
民间常用蔗汁、葡萄酒各50克,混合服,早晚各一次,对治疗慢性胃炎、反胃呕吐有很好的疗效。此外,甘蔗还可以通便解结,缓解酒精中毒。
甘蔗渣则有外用医疗价值,明代《滇南本草》介绍将甘蔗捣烂外敷医治疖子脓肿;清代《本草纲目拾遗》记载把干燥蔗渣煅炒研成细粉末,遍撒于皮肤溃疡处,能促进其愈合。
那些清高儒雅的文人墨客们对甘蔗也情有独钟。唐代诗人王维在《樱桃诗》中写道:“饮食不须愁内热,大官还有蔗浆寒。”大医学家李时珍对甘蔗则别有一番见解:“凡蔗榕浆饮固佳,又不若咀嚼之味永也。”他将食用甘蔗的微妙之处表述得淋漓尽致。
中国历史上,有过许多名人食用甘蔗的趣事。东晋时,工于诗赋、书法,尤精绘画的顾恺之(约公元345-406年),嚼食甘蔗是从尾部开始,逐渐推进到头部(根部),《晋书·顾恺之传》载:“恺之每食甘蔗,恒自尾至本,人或怪之。云:‘渐入佳境。’”后来有人以“蔗尾”一词比喻为先苦后甜,情况越来越好,元代李俊民就在《游青莲》中写有“渐佳如蔗尾,薄险似羊肠”的诗句。还有人以“蔗境”一词比喻为人生晚景的美好,例如宋代赵必豫《水调歌头·寿梁多竹八十》词:“百岁人有几?七十世间稀。何况先生八十,蔗境美如饴。”
据说这甘蔗还因为南北方物产的不同之处而闹出一则笑话。甘蔗生长在南方,古时候,有好事者携甘蔗前去北方,北方人皆不识此物,误以为是竹子,说,这竹子这么矮小,作何用途,对了,我家那根吹火筒正好坏了,想来是再也合适不过的了,遂斩断甘蔗,却大惊曰:我见过不少竹子,而这竹子怎么是实心,这样的竹子岂能作吹火筒用。心里一急,猛咬甘蔗一口,嘿,这竹子还甜着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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