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A面和我的B面
前不久,在新居里翻看几本旧书,读到了一位作家写的文章,说了人生有两部履历。一部写满了辉煌与成功,另一部充满了苍桑和失败,更多的是辛酸和坎坷。由此很自然地联想到自己,我暂且将辉煌与成功起名叫“A面”吧。
人生前三十年,不要怕;人生后三十年,不要悔。我是不是到了要说悔的年龄,我是不是过了要说不要怕的阶段,
爱看读书阁。
A面,一部个人的励志传奇将我拉到了某年某月某日。
我是在改革春风里出生在关中的一个村庄,六岁随父亲去了甘肃上学,
孔子读书阁,在那里接受了小学、初中、高中的完整教育,高中毕业就读了大学。
大学毕业找的第一份工作应聘成功,让我重新审视自己。一切如过眼烟云,最后还是决定坐拥西安,留在了我的大学里做着一份再也不能普通的工作。
小学作文获奖,中学作文得到老师赏识全班传阅学习,到了大学,写的少了,读的多了,留下来的不是很多。
到了工作中,每日码字多了,更多的是为了稻梁。想起来,在报社实习扫大街;想起来,在学校忙采访顾不上吃饭,
铭华读书阁;想起来,在外面风雨里来来往往奔波。
闲余时间,
孔子读书阁,给自己头脑里加砝码,要出作品,
金霏读书阁。至少每年写一个中篇小说,至少每年写一到两篇论文,至少一年里能写出这一年里发生的事情,哎!
之后,有了中篇小说获奖,
金霏读书阁,有了散文收录,有了诗歌被人偷偷抄袭发表,有了第一本散文集在一家香港出版社出版,
树海读书阁,然后有了更多的读者在网络上读到我的小说作品,
树海读书阁。
花环不是那么大,没能套住我的脖子,我也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:要出好的作品。
前几日,一位诗人吆喝我加入陕西作协,我婉言谢绝。与文坛“绝缘”的一个根本原因是我一直没有好的作品出来,教我如何面对当下文坛称号也罢或者是别的。至于文坛里,别人走怎样的路,我不眼红。正如贾平凹在一次讲座中说的,一个人能吃几碗饭,他自己知道的。
有人可能问我获奖的感受,我感觉就是吃了一顿好饭,把嘴搽干,在脑海里回味一下。我写出的作品,发表后我很少再去读,我的第一读者一般情况下是我的父亲,还有我爱人,
树海读书阁。
对于文坛上的事情,我尽量保持一种无知的状态,不掺和,坚持每天读《人民日报》。写出自己的好作品,写自己的好新闻稿。
中国作家高平说过,
树海读书阁,作家希望是一个全能冠军。我希望我也是几种赛事上的“冠军”。
有时间了,整理整理写过的中篇小说;有时间,写写我们社会小人物的日常琐事和破旧的心灵。我的梦,也是我的A面。
站在新居的客厅飘窗,可以远眺到长安少陵塬;站在阳台上,放眼往南面望去,是巍峨南山。
东南角,官本位,
华闻读书阁,又加上楼层的&ldquo,
精彩读书阁;金木水火土”,我就静静地回味我的B面。有人说过,坦露就是隐秘。
听我的父亲说,我出生那会儿,农业合作社里人们都上工了,满村里找一个接生婆都没有,我是我的父亲接生的。我的父亲接生我,不奇怪的是因为我的父亲是学动物饲养的,养马学、养牛学等等是精通的。
上小学之前的学前班,或者说是村里的幼儿园,我是骑着我家的“黑子”上学。“黑子”,一条温顺的小狗。在我离开陕西后,被村里人毒死了。
六岁前,我在家里是没有地的,靠着分给的一分自留地里打的粮食活着。在计划经济体制下,我又赶上了计划生育,就是给我没有土地。
我的母亲说,没有土地,孩子还要长大的。
等我户口到了甘肃,就吃上了那时说的商品粮,村里的地很自然就一直没有分。所以说,我从落地就没有土地,到了后来吃的是商品粮。自慰一下,也嘲笑一下,给一个人没有土地是什么滋味。
农民对土地的情怀是无法想象的,我也一样。多年后,当我的爱人说起土地的话题时,我很有同感。我们都是靠土地活着的人。当人没有了土地,意味着断粮封嘴,下一步就是眼睁睁地看着挨饿和痛苦。
再之后,我上了中学,商品粮的份量超过了我的父亲。我很自豪,理由是我正在长身体。我的父亲的粮食标准没改变。
再到后来的后来,计划经济体制改变了,实行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。我家的商品粮粮本就再没有换过,一直留在家里。多少年后,我们家没有人再提说拿着粮本去买粮。
上中学,曾经和我撕打在一起的一个姓陈的男孩夭折后,让我第一次知道了生命是脆弱的。还有我上的中学的一位化学老师的男孩也是一次医疗事故后“挂”了。当我看到他的母亲抱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孩子的“身体”时,当我看到他的父亲因此一夜之间变为“白头翁”时,我感悟出了生命的那么地珍贵。
多少年后,听我的生命中的一位贵人在讲述生命的故事后,我又一次强烈地对生与死有了刻骨铭心的思考。
我上小学时,学了几年的书画。我的父亲为了请了当地有名望的老师教我。我也拜过这位书画大家为师。就在这位书画家临去世时给我的父亲说,他真的不想死,他还牵挂着他的孩子,远在新疆,还牵挂着孙子。当你眼睁睁地看着一个生命逝去时,你会怎么想。我至今还保留着这位书画家的字画,还有他为我提写的“台风”的字画。
人,自尊真的伤不起。多年后,我仍能清晰地记起我小学五年级的美术“老师”,“伤”我的一幕。我画的水彩画不好,这位姓杨的“老师”,直接手握画笔和墨笔画在了我的脸上。我掉下了热泪,跑到水房清洗后,再没有上过这位“老师”的美术课。
我也没有再去做书画家的梦。
大学毕业后,我回过甘肃多少回。曾经和我的中学同学聊起来这件事情,同学们说这位“老师”多年前就去世了。我打心眼里鄙视这位“老师”。
多少年后,当我作为一名老师时,我是好心待学生的。尽管也发生过白眼狼“咬”人的事情,但是我都不会与学生计较这些碎事情的。想想,我是老师;再想想,我那位“伤”我的“老师”。
相信,我没有变成书画家和这位“老师”有一定的联系吧。
之后,我给我们喜爱画画的同学们作过模特,也帮同学们提过调色盒和画板。可是我没能再勇敢地拿起画笔和毛笔,写字画画。尽管我很喜欢,也和爱好书画的人有来有往,但是爱和痛一直相随而难言。
这不能不说是我的一次很彻底的惨痛地失败。
2011年10月21日于西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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