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魔头”
我姓徐,在家排行老二。家里人称我是“二魔头”。我从出生后,就让家里人不得安生。不是与天斗、与地斗、就是与人斗。妈妈说,我一定是和她“犯相&rdquo,
孔子读书阁;,从出生到现在,把她“魔”的死去活来。
说我与天斗是我小的时候,大人去地里干活,我也一定要跟着。大约两岁的时候,
树海读书阁,家里起土豆,
树海读书阁,满满一车土豆,我非要坐在上面。经过一个上坡时,拉车的人摔倒了,车子翻了,我被埋在坑里。爸爸发疯地从土豆袋子中间寻找我,结果,我卷在土豆秧子里睡着了。当时农村路两边的坑都很深,爸爸说我毫发未损,简直就是奇迹。爸爸经常会指着那个坑告诉我,
精彩读书阁,我是从坑里“捡回来的”。
也许是因为爸爸妈妈痛失过一个孩子,把所有的爱转到我身上。也许生命中,我总是多灾多难。所以父母对我还是很娇惯的。
妈妈说,生弟弟那天,一群人都在家里忙乎。我在炕上玩的好好的,看到大家都在看小弟弟。我就嚷着要喝水。奶奶舀来水,我不喝。爸爸给我,我也不喝。任凭谁舀来的水,我都不喝。我一定要妈妈下地,亲自去打来水才罢休,
金霏读书阁。那时我只有两岁。妈妈没舍得打我。弟弟说,一定是因为我的小哥哥过早离世,妈妈才这样疼我,给我惯的毛病。
我不管,我从小就是一个有个性的人。想怎样就怎样,谁说话也不好使。父母怎么说都不听,有时我会哭得很伤心,几乎能背过气去。急眼了,妈妈也会训斥我,问我到底耍什么?我永远会在大哭声中立刻停下来,毫不犹豫地说,
铭华读书阁,“耍小枕头”。然后继续哭下去。妈妈不知道“耍小枕头”到底是什么意思,但她拿我也没办法。姐姐说,估计那时候农村穷也没布娃娃什么的,可能我在谁家看到好看的枕头,想要,又表达不清楚,时到今日,没有人明白我“耍小枕头”是啥,连我自己也不知道。大家现在只当笑话来讲。
还有一次是抬“麻屑”(农村的一种烧柴)。当时,妈妈正在做饭,爸爸拎了筐“麻屑”过来,我一定要和爸爸一起抬,因为我太小,爸爸嫌我碍事。就一个人拎进屋了,我不干,就大哭。而且我就站在那哭。爸爸把我抱进屋,我还回到原地哭。大热的天,爸爸没办法,只好再装一筐“麻屑”,和我一起抬进屋,我才破涕为笑。
那年头,生活那么艰难,每天大人有忙不完的事,我真不知道,爸爸妈妈是怎样的一种心情,能那样娇惯我。
渐渐地,我长大了,能和姐姐一起玩了。姐姐走到哪,都带着我。小时候的我,很聪明,能快速算出100以内加减法。当时在农村这样的孩子,被大家看成“神童”。于是,我早早去了学校的幼儿班。姐姐带着我时候,我总是很听话。有时,妈妈不放心,就偷偷去学校看我,无论我当时和大家玩的多开心。只要看到妈妈,就双腿跪地,大哭不止。妈妈说,一定是我们娘俩命里“犯相”。妈妈经常被我魔的掉眼泪。
由于我这种“魔人”的性格,家里人对我的事都不会管的太多,他们知道,越说我越逆反,反正也不会听,
金霏读书阁。姐姐和弟弟的恋爱都遭到家里的反对,唯有我,家里人都说好、好。很多年了,我就在这样自以为是中任性地生活着。我从来不知道,亲人对我的宽容与忍让,缘于对我的爱。
我的日子,就是在这样迷了、魔了中度过,并且我乐此不疲。吃了多少苦,作了多少难。也只要自己心里清楚。直到今日,我几天不出门,不给家人打电话,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做我自己想做的事。母亲还是要让姐姐、弟弟给我送来吃的。动不动,我还要用不想活了,来吓唬大家。这一生我真的就是来“魔人”的吗?我的称号已经从二魔头变成了“魔人精”。老公和孩子也拿我没办法。
人说,四十而不惑。四十岁的某一天,我突然间觉得神清气爽。我开始迷恋阅读与写作。心理的、哲学的、宗教的、国学的书籍等等,一摞摞地搬回来,放在案头,我开始拼命地读书。越是读书,
树海读书阁,我越是恐惧,我终于知道了什么是无知者无畏。过去的四十年中,我做了太多的错事,
华闻读书阁。
我挥霍了青春、挥霍了时间、挥霍了亲情、友情与爱情,太多太多的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,悄然流逝。我伤害了太多的人。我的自私,我的狭隘,我的不懂人情世故,让我汗颜。一时间,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,我的内心有了一种柔软的东西,我想我该学会爱了!
别了,“二魔头”。我不再需要那样的生活。因为我明白了,不听老人言,吃亏在眼前。我要想成就自己,我还需站在“前人”的肩膀上。我不是一个人孤立存在这个世界的,
爱看读书阁,我来到这个世界,不是为了与天斗、与地斗、与人斗。我更需要的是一份心灵的宁静,我需要一种与天地、自然和人与人之间的和谐!
相关的主题文章:
《七律.吟冬》 党建红星闪闪实践队后勤组的不断努力 “不要碾死我”背后的现实隐喻 七绝:甜元宵 拥抱明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