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父亲
【导读】在
父亲的最后日子,
精彩读书阁,
母亲和我还有几位姑妈,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,想着法子减轻他的
痛苦。持续的骨痛和发烧折磨着父亲,但是他的心里还想着放不下这个大
家庭,放不下生病的
奶奶,放不下……
父亲已经走了近六年,最近奶奶也走了,不觉的勾起了许多
回忆。父亲的个子不高,
眼睛大大的,出生在小镇上,
树海读书阁,他插过队,当过兵,从过商,公务员退休。儿时的我是和
爷爷奶奶渡过的,因为当时
父母都在
部队服役,部队回来后在小镇上没待几年他就被调到县里工作了,直到三年级,我从乡下转到市里
读书才和父亲一起
生活。
父亲是一个闲不下来的人,听奶奶说,他小的时候就
喜欢新鲜的事物,自已买了电子原件装配收音机,在别人家没有电视机的时候,我们家就有了9寸电视机,一到晚上,邻居们争先恐后的跑来看电视,
铭华读书阁。自从父亲经商后,他更忙了,也没
时间去玩喜爱的东西,他经常要出差开会,什么广交会、深圳特区、北京、香港、美国等等,为此我也经常会收到一些特别的礼物。
父亲在家里排行老大,又是唯一的独子,所以他是这一大家庭的主持,大大小小的事都要他操心,
华闻读书阁,因此他常常为亲戚
朋友的事烦着,有谁生病了,他就成了“医生”;哪家小孩读书了,他就成了“招办主任”;谁和谁有矛盾了,他就成了“调解员”;谁家买房装修了,他就成了“装修设计师”。整个大家庭成员在他的“领导下”,都乐呵呵的。
父亲
一生为人正直,极重情义,从小父亲也是这样教导我的。我的名字中带个石,
树海读书阁,当年父亲给我起名字的时候就要求我像石头一样
坚强,做事要光时磊落,待人要懂得
感恩。我参加工作后,父亲还是经常教导我为人处事,
孔子读书阁,“年轻人要多干一点事,少说话,多做事……”。二OO二年
七月,
女儿的出生,父亲高兴万分,每天都会乐滋滋的抱抱她,亲亲她,看着他的高兴样,感觉他心里好像在想:“囡囡,快叫阿爹,阿爹给你买好多好吃的”,我在一边看着,心里也乐呵呵的,想像着今后爷爷带着孙女游玩的情景。
就在他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,病魔正在无情的侵袭着他。二OO四年二月,他顿感肩膀疼痛的厉害,去医院治疗后没有好转反而开始发烧了。晚饭时父母一脸的愁容,我不知原因,母亲说明天父亲要去抽骨髓,我原本以为是骨头发炎,要去治疗。第二天中午,母亲打
电话给我,说父亲确诊得了白血病入院了,我不敢相信,怎么骨头痛就变成白血病了。当天中午在爷爷家吃饭,母亲关照千万不能让爷爷和奶奶知道,我强忍着,饭还没入几口,只感泪滴流到了碗里,爷爷和奶奶问从来不
流泪的我怎么哭了,我说没事,只是眼睛不舒服,我实在找不出任何字眼来回答说父亲得了很重的病,虽然他们也感觉到了父亲肯定生了很重的病。
在三姑父的帮助下,父亲被转到了附一院,一个被公认为全国血液病治疗的权威医院,接着就是大剂量的化疗。化疗缓解后的某一天,医生跟我说:“你父亲的病很重,但还是有治疗的方法,骨髓移植已经有许多的
成功先例,王霞就是其中之一,如果配型移植成功的话,
回家需要住在无菌室等等”。我高兴的答应治疗方案,的确对于可怕的“N零型白血病&rdquo,
孔子读书阁;,只有“骨髓移植”才是唯一的治愈方法。接下来就是配型,
树海读书阁,居然三姑妈的配型是全相合,对于我们来说,在绝症面前看到了一丝
希望,而这希望又来的这么及时。
一切准备工作都是按顺序在做着,我及时的将房间改造成无菌室,添置了相应的设备。几位姑妈跑前跑后,都很热心的帮着忙。三姑妈也进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和移植前的准备,因为有了希望,有了信心,大家做事都特
精神,三姑父也默默无闻的为父亲移植的事奔波着。我单位的领导也组织着大家捐款,当拿到这笔钱的时候,父亲
感动的直掉
眼泪,一直说着谢谢。的确,当
一个人在极端困难和绝望的情况下,哪怕得到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关怀,他都会毕身感激
难忘。骨髓移植前,父亲身体某一部位出现了不好的症状,癌细胞向化疗药物进不去的部位转移了,医生重新研究了移植方案,方案是移植前在净化舱进行全身大规模化疗,将白细胞降到1000以下,然后将捐献的骨髓注入,压制和消灭转移的坏细胞。
移植的当天,大家一早就到了医院,
树海读书阁,姑妈被推进了手术室,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,从骶尾骨处抽出了一瓶又一瓶的骨髓,而父亲在净化舱等着输入她的骨髓,三姑父则来回于净化舱及手术室,将新鲜带着活力的骨髓送到医生手中,而我则将抽出的骨髓送去检验。看着一滴滴救命的骨髓进入父亲的身体,大家的心里都开心,父亲有救了。之后姑妈又从血液中抽了80毫升的造血干细胞,以备以后加强使用,那一年姑妈也受了很多苦,就连她的
生日也是在医院里度过的。
二十天后,父亲顺利出院了,就在出院后的第四天,他又开始浑身疼痛了,我预感不妙,赶紧将他送到医院。第二天结果出来了,移植失败了,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是睛天劈历,在经历了多少个日日夜晚,经历了多少次化疗的痛苦中,在多少人的期待中,无情的癌细胞再一次的侵占了父亲的整个身体。父亲只是默默的流着泪,每天都脸无表情,痛苦已经布满了他的全身,他也知道死神已经离他很近了,此时,已经没有任何治疗的方法,惟有减轻他生理上的痛苦。在家里请了家庭护士,每天早晨我都将父亲的血液送去医院化验,然后让医生开药,配好药后拿回去让护士给他挂上,
金霏读书阁。
在父亲的最后日子,母亲和我还有几位姑妈,每天都陪在他的身边,想着法子减轻他的痛苦。持续的骨痛和发烧折磨着父亲,但是他的心里还想着放不下这个大家庭,放不下生病的奶奶,放不下……,曾今有一位和父亲年纪相当的人跟我说过:“他们这一辈人最苦了,下乡插队搞农活,饥慌年又轮上,上了点年纪了上有老下有小”,此时的我才深切的感知他们这一悲人的艰辛。
父亲走了,带着
遗憾离开了我们,在父亲的追悼会上,我用了所有力气讲了他生平的事迹,过后,母亲告诉我,她们什么都没听见,那时那刻悲痛占据了我整个身体,哪怕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,但声音还是在喉咙口徘徊,虽然无法面对这样的事实,但还是得在无耐中接受,愿父亲在
天堂安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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责任编辑:怡儿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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