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印象安阳】 那记忆中的珍珠泉,
树海读书阁 那记忆中的珍珠泉
如果要论我对安阳地理环境的熟悉程度,除了我一直上学工作的母校附近的中山街外,另一处比较熟悉的地方应该算是珍珠泉了。
大约20多年前,我与老公谈恋爱时,安阳远没有现在这么繁华,公园也没现在多。印象中,偌大的安阳,仅有人民和三角湖两个公园,且还收门票。两个年轻人,哪里会有闲钱奢侈地经常去逛公园?
每每到星期天或节假日,我和老公或花两毛钱坐车、或骑辆破自行车,喜欢到距安阳市40多里地的珍珠泉边约会。印象中,
精彩读书阁,那时的珍珠泉是个开放式的公园,不收门票,可以随时出来进去。
珍珠泉四周地势较高,泉水自泉底细沙中袅袅上浮,串串簇簇,忽聚忽散,犹如万斛珍珠,故名“珍珠泉”。那时的珍珠泉水很清,但用清辙见底形容似有不妥,因为整个潭水是碧绿碧绿的,深不见底。在碧绿的潭水上,这地方冒出一串泡泡,那地方窜出一串珠珠,池底冒出的“珍珠”涌至水面,颗颗撕裂又化作片片涟漪。恰似万花簇放,让人应接不暇。每当暮色降临,云影、夕阳与碧波交相辉映,泉边新柳古槐交织成荫,如梦如幻如入仙界,令人心旷神怡,留恋忘返。那时,年方二八的我们,或许正处于爱玩的年龄,或许正处在热恋之中。美景相伴,恋人相守,很有点乐不思蜀的味道,总是乐而忘返。有人曾经这样形容当时的珍珠泉:“水出平地,汇成碧辉。泉水上涌,明若珠玑,
爱看读书阁,或似鲤鱼翻花,或似喷珠吐玉,
孔子读书阁,貌似珍珠。串串银珠滚滚上翻,水泡错落,竟相吐艳,好像万簇礼花夜空奔放,莹光璀璨。”就是这样,
金霏读书阁,珍珠泉的美景如斧辟刀削般刻进了我的记忆。
大约是20年前,我一位生活在南方的堂哥到北方旅游,那时,在我们北方人心目中旅游还是个极奢侈的概念,他提出要看安阳最美的景色,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珍珠泉。带他看了珍珠泉后,堂哥立马就兴奋起来,赞不绝口,
树海读书阁。的确,若论山水,南方的山水应该比北方更秀美、更清新,更入眼入心。但像珍珠泉这样能从碧潭深出窜出一串串珍珠的景致,在南方也应该不多见。只可惜,带堂哥去珍珠泉时,功课做得不好,
孔子读书阁,不知道“柏门珠沼”“拔剑泉”等与珍珠泉有关的历史典故和传说,若再把韩琦拔剑出泉水、李白杜甫游珍珠泉的故事讲给堂哥听,那珍珠泉的神奇和魅力就更加无限了,相信堂哥对珍珠泉会更加留恋。
据记载:珍珠泉最盛时,其水域面积达一万两千多平方米,分布在13.4公顷的土地上。是如今珍珠泉公园的好几倍。为保护珍珠泉,历朝历代都对珍珠泉有修建,
金霏读书阁。民国时冯玉祥拨款5000块现大洋,整修了泉池石栏,于马蹄泉旁边还修建了九间廊房,并在壁间嵌砌了很多散存的刻石,其书法雅趣古朴,诗文意浓盎然。
不仅如此,有关珍珠泉的传说,像珍珠泉水一样,也留下了一簇簇一串串,而最美丽最动人的则是那几个关于泉眼的来历。相传西夏国赵元昊侵犯宋朝边境,
树海读书阁,宋仁宗派韩琦带兵抵御西夏,兵马路过水冶,
树海读书阁,时值盛夏酷暑,将士们个个口干舌燥。韩琦派人四处找水,都没找到,韩琦一急,
铭华读书阁,将宝剑猛插地下,不料,泉水随剑上涌,解决了将士们的燃眉之急,遂起名“拔剑泉”。韩琦战马,见将士痛饮却轮不到自己,心急如焚,前蹄猛刨却也泉水四溢,故名“马蹄泉&rdquo,
华闻读书阁;。韩琦是代皇帝西征,他休息之处也有泉水涌来,故称为“卧龙泉”。
韩琦,宋朝宰相,安阳人。曾经“相三朝,立二帝”,是安阳人的骄傲和自豪,自然人们愿意将家乡的美好都寄托在他身上。按安阳人的想象,珍珠泉就是韩琦给家乡带来的福祉。而若根据历史记载,认真考证起来,珍珠泉的历史应该早于韩琦所在的宋代。据《安阳县志》记载:“广遂渠修于后魏,渠首即珍珠泉。”
另还有唐代著名诗人李白和杜甫等曾到珍珠泉游历的传说,也说明珍珠泉的历史早于宋代。相传唐玄宗李隆基携大诗人李白出游,来到珍珠泉。李白俯望泉水,诗兴大发,不禁高吟:“泉泉泉泉泉泉泉泉泉”连说九个泉字,还没等说出下句,就听身后传来:“驱逐水珠果而圆。”李白一听,惊喜和道:“和者莫非杜甫乎?”杜甫笑答:“然然然然然然”连和六个然字。传说毕竟是传说,不足为信,但至少说明一点,在唐代珍珠泉就已经是名人雅士游览观光的胜地了。
时间如箭,日月如梭。谈情说爱的美好时光,被随后的结婚、生子,为工作、为生活疲于奔波忙碌的日子所替代,珍珠泉美景也逐渐地淡出了我的生活。直到2010年4月底,为写安阳景致我再次来到珍珠泉。许是将近中午,珍珠泉门前十分冷清,远没有我想象中的车水马龙。把门的是两个五十岁上下的妇女,听说要进园,左阻右拦,无论如何不想让我们进去,反复解释是为宣传珍珠泉而来,她们才说,珍珠泉已经没水了。
我去的那日是4月27日,再有三天就是“五一”黄金周了,正是旅游的好时节,如何珍珠泉就没水了呢?昔日碧波荡漾的泉水都哪儿去了?我不相信,执意要进园一探究竟,见拗不过,把门人也只能放行。果然,珍珠泉水已经干枯,整个池子滴水未见,就连坑底的淤泥也泛着白光,显然泉水干涸不是一天两天,应该有段时间了。
记得昔日的珍珠泉边有许多小溪与泉水相连,每次到这里来玩,总能见到许多妇女在溪边浣洗、孩子们在水边嬉戏的动人画面。真是大河无水小河干,大河已经滴水尚无,小河只能见一道道的车辙,想必是为珍珠泉清污留下来的。
因为没了泉水,珍珠泉公园里显得格外冷清。泉池边只有一对年轻的父子在玩耍,父亲三十多岁手里捧了本书,儿子骑个童车绕着柏树在一圈圈地转。父亲说,这种泉水见底的情况,他长这么大也是第一次见。
“柏门珠沼”是安阳古八景中很主要的一景,也是惟一尚存的景观,如今却是柏门还在,珠沼却没了,没有珍珠泉水的滋润,柏树也显得了无生机。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那首赞美柏树的诗句来:“传闻华岳倚云门,商柏周槐铁石根,此树一奇成一户,居然无佛处称尊。”我担心珠沼没了的柏门还能独自称尊吗?
从珍珠泉出来,心情很沉重。最近走访安阳及周边的名胜发现,昔日的许多美景变成了今日吸引游人的名片、或刻在碑石上的介绍,在现实中根本就不存在了。突然想起文化名人余秋雨在《阳关雪》里的一段感慨:“人们来寻景,更来寻诗。这些诗,他们在孩提时代就能背诵。孩子们的想象,诚恳而逼真。因此,这些城,这些楼,这些寺,早在心头自行搭建。待到年长,当他们刚刚意识到有足够脚力的时候,也就给自己负上了一笔沉重的宿债,焦渴地企盼着对诗境实地的踏访。为童年,为历史,为许多无法言传的原因。有时候,这种焦渴,简直就像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,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。”
是啊,关键是我们当下人,对于安阳的许多名胜,一定要想办法留下来,留住人们美好的记忆。莫让那些怀着“对失落的故乡的寻找,对离散的亲人的查访”焦渴而来的人们,怀着希望来带着失望归。来就要让他们找回故乡的感觉和离散亲人团聚的惊喜。让名片成为名符其实的名气,而不是写在纸上的“片子”。(2010年5月15日星期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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