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读毛泽东诗词(5)
挥手从兹去,更那堪凄然相向,苦情重
诉。眼角眉梢都似恨,热泪欲零还往。
知误会前番书语。过眼滔滔云共雾,算
人间知己吾与汝。人有病,天知否?
今朝霜重东门路,照横塘半天晓月,凄
清如许。凭割断愁丝恨缕。要似昆仑崩
绝壁,又恰象台风扫寰宇。重比翼,和
云翥。
1920年冬,毛泽东与杨开慧结婚。毛泽东为党的诞生四处奔走,而杨开慧于1921年入党,在湘区委协助工作,先后生长子岸英和次子岸青,二人聚少离多。1923年11月,毛泽东奉中央通知,由长沙到上海,再转广州,准备参加国民党第一次全国代表大会。离开长沙时,毛泽东作此词,叙写与开慧依依别情。
迄今为止,这首词争议最大,
孔子读书阁。其对“误会”有多种猜测,“凭割断愁丝恨缕。要似昆仑崩绝壁,又恰象台风扫寰宇。”——如此绝情之语,用来别妻显然是不合适的——更被误读。
美国作家罗斯.特里尔在其所著的《毛泽东传》中说:
杨开慧也没有离开长沙。1923年底,毛泽东从信中得知他们的第二个儿子
到了人世,便商量为儿子取名“岸青”(意即明媚的岸边)。但他们的婚姻出现
了阴影。在离开长沙时毛泽东给妻子写了一首词,“更那堪凄然相向,苦情重诉。
眼角眉梢都似恨……”词的最后写道:“重比翼,和云翥。”
目前,没有过硬的史料表明,那时,毛泽东的婚姻出现了阴影。但是,不足四年时间,
精彩读书阁,杨开慧被捕入狱,当时没有音信,而毛泽东1928年在井冈山与年仅十八岁的贺子珍相爱并结婚,不免让人有几多想象。
这段“公案”,史上讳莫若深,
金霏读书阁,更平添了神秘色彩,
树海读书阁。
据麓山子文,毛泽东曾给杨开慧的一封信中手抄了唐代元稹的《菟丝》相赠:
人生莫依倚,依倚事不成。君看菟丝蔓,依倚榛与荆。
下有狐兔穴,奔走亦纵横。樵童砍树去,柔蔓与之并。
毛泽东已深感爱人过分依恋,所以用此诗来娓婉开导,可杨开慧却产生了误会,以为毛泽东不愿与她长相伴。后来,毛泽东数次写信或当面解释,“误会”方才消除。
这是对“误会”的一种解释。
在公木所著的《毛泽东诗词鉴赏》中,说这首词调寄《贺新郎》,无副标题,而在麓山子的《毛泽东诗词全集赏读》中,副标题为《别友》,其注释(二)中,引用毛泽东诗词研究专家彭明道的口述,认为,这首词不是写给杨开慧的,而是写给陶斯咏的。陶毅,字斯咏,1896年生,比毛泽东小三岁,是他同乡湘潭人,长沙富商家的小姐,与杨开慧、丁玲均为长沙周南女校的学生,被暗指为毛泽东的“知音”——事实上,毛泽东确与她有过一段感情,终因主张不合而分手。其理由大约是,根据毛泽东年谱,此时,毛泽东与杨开慧不在一起;如果是写给杨开慧的,应是“别妻”,而不是“别友”;有易礼容和肖永毅作证。云云,
树海读书阁,言之凿凿。
历史的真实究竟怎样,只有等待新的过硬的史料出现了。
沁园春
长沙
独立寒秋,湘江北去,橘子洲头。看万
山红遍,层林尽染;漫江碧透,百舸争
流。鹰击长空,鱼翔浅底,万类霜天竞
自由。怅寥廓,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
携来百侣曾游。忆往昔峥嵘岁月稠。恰
同学少年,
金霏读书阁,风华正茂;书生意气,挥斥
方遒。指点江山,激扬文字,粪土当年
万户侯。曾记否,到中流击水,浪遏飞
舟?
毛泽东自注:怅寥廓,问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在北伐以前,军阀统治,中国的命运究竟由哪一个阶级做主?
万户侯,汉制,列侯,大者食邑万户。《史记.李将军列传》中有:“万户侯岂足道哉!”
毛泽东自注:击水,游泳。那时初学,盛夏水涨,几死者数。一群人终于坚持,直到隆冬,犹在江中,
树海读书阁。当时有一篇诗,都忘了,只记得两句:自信人生二百年,会当水击三千里。
少年毛泽东就胸怀救国之志。
在湘潭韶山的土屋——名叫上屋场——里,借助幽暗的油灯光亮,毛泽东读得最多的是中国古典小说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和《西游记》等,常常被里面的英雄和神话人物所感动。
1910年秋,毛泽东挑着简单的书籍、行李,步行五十公里。来到湘乡县东山高等小学堂。
临行前,毛泽东满腔热血地写下:
孩儿立志出乡关,
孔子读书阁,学不成名誓不还。
埋骨何须桑梓地,人生无处不青山。
品格之血性,态度之决绝,语气之果敢,令人为之动容。
毛泽东的入学考试作文《言志》被校长李元辅大加赞赏,认为毛泽东是一个建国之才。这一年,毛泽东十七岁。
同学萧三有一本《世界英雄豪杰传》,毛泽东借阅后,被书中华盛顿、林肯、拿破仑、彼得大帝、卢梭、孟德斯鸠等的伟大事业深深吸引,立志以他们为楷模,求富国强兵之道,并给自己取名“子任”,也就是要“以天下为己任”,以救国救民为己任。
《毛泽东传》中记述:“‘中国也需要这样的伟人!’毛泽东情绪激昂地对萧说,中国也要富强起来,‘才不致蹈安南、朝鲜、印度的覆辙’。他引用了学者顾炎武(1613-1682)的一句话:‘天下兴亡,匹夫有责。’”
长沙,是湖南省省会,是中国工农革命的策源地,毛泽东真正冲出了乡关,来到这里求学。
在湖南省立第一师范学校求学的岁月里,毛泽东的周围云集了一批真正的社会精英,他们常常一起议论风生,相互激励。
岳麓山下蔡和森家,楚怡小学,湘江江畔,橘子洲头,等等,是他们常相聚会的地方。
毛泽东与同学们约定“三不谈”:不谈钱,不谈男女之间的事,不谈家务琐事。否则,就不能做朋友。
1915年暑假,毛泽东以“二十八画生”的笔名向长沙各校发出“征友启事”,指名要结交坚强刚毅,随时准备为国捐躯的青年。通过这个“征友启事”,毛泽东认识了李立三和罗章龙。
毛泽东为了磨砺自己的筋骨,进行意志顽强的冷水浴、风浴、雪浴、日光浴等一系列锻炼。
从秋天到隆冬,毛泽东常常在湘江中,&ldquo,
铭华读书阁;蛟龙入水”,劈波斩浪,锻炼自己的体魄;放飞梦想,天马行空,叩问“苍茫大地,谁主沉浮?”。
写下生平第一篇论文《体育之研究》,惊动了远在北京的陈独秀,将其以“二十八画生”的笔名发表在《新青年》。
1917年,毛泽东发起组织了新民学会;后出版《湘江评论》;成立马克思主义研究会,成为了一个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;积极开展一系列革命活动,如驱逐湖南都督张敬尧,领导农民运动,等等。
毛泽东对省立一师更是充满了感情。
毛泽东曾对美国友人斯诺说:“我在这里——湖南省立第一师范——经历了不少事情。我的政治思想在这个时期开始形成。我最早的社会经验也是在这里取得的。”
他又说过:“我没有正式进过大学,也没有到外国留过学,我的知识,我的学问,是在一师打下了基础。一师是个好学校。”
有两位老师对毛泽东影响重大,
华闻读书阁。一是杨昌济,在他的眼中,毛泽东是国家未来的栋梁之才。后来杨成为了毛泽东的岳父。另一个是徐特立。毛泽东把他奉为“永远”的老师。后来徐特立投身了革命,入了党,参加了南昌起义和长征。
长沙,给了毛泽东成长最肥沃的土壤,为毛泽东一生的革命生涯积蓄了能量,
这里也成为了毛泽东初期革命活动的中心。
1925年,毛泽东离开湖南,南下广州,主持农民运动讲习所,临行前夕,重访橘子洲,激情澎湃写下了这首《沁园春.长沙》,以表达他对长沙深厚而亲切的政治感情和生活感情,并抒发其旧地重游,抚今溯昔的壮志豪情。
时光荏苒,晚年的毛泽东在长沙治病,住在九所的六号楼。想到几十年前,在爱晚亭下读书,在湘江河里游泳,毛泽东有隔世之叹。10月下旬的一天,他说想到湘江边上走一走,看一看。省委的同志领悟了主席的意思,这是老人家在怀旧啊,这个愿望一定要满足。但是,当汽车慢慢地停在了湘江堤岸上让主席下车时,毛泽东用力试了两下,站不起来,脚也落不了地。在服务人员的搀扶下,终于一只脚挪出来了,半边头也出了车窗。这时,一阵江风吹来,毛泽东打了个冷浸,立即又缩回了车里。最终,毛泽东没有能站在他当年豪情万丈地歌唱过的湘江边,只是以深情的目光注视着这曾经见证过他青春岁月的河流,湘江北去……
(待续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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